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dūn )了下来,抬(tái )起眼来看着(zhe )他,低声道(dào ):我跟爸爸(bà )分开七年了(le ),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yīn ),那老板娘(niáng )可不像景厘(lí )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lǎo )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我想了很多办法,终于回到了国内,回到了桐城,才发现你妈妈和哥哥都走了,你也已经离开了桐城
这话说出来,景彦庭却好一会儿没有反应,霍祁然再要说什么的(de )时候,他才(cái )缓缓摇起了(le )头,哑着嗓(sǎng )子道:回不(bú )去,回不去(qù )
而景彦庭似(sì )乎犹未回过神来,什么反应都没有。
现在吗?景厘说,可是爸爸,我们还没有吃饭呢,先吃饭吧?
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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