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终于缓(huǎn )缓点了点(diǎn )头。
景厘(lí )缓缓在他(tā )面前蹲了(le )下来,抬(tái )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yào )担心,我(wǒ )们再去看(kàn )看医生,听听医生(shēng )的建议,好不好?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大了,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shàng )都印有医(yī )院名字,可是那个(gè )袋子,就(jiù )是个普普(pǔ )通通的透(tòu )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小厘景彦庭低低喊了她一声,爸爸对不起你(nǐ )
爸爸,我(wǒ )去楼下买(mǎi )了些生活(huó )用品,有(yǒu )刮胡刀,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了?景厘一边整理着手边的东西,一边笑着问他,留着这么长的胡子,吃东西方便吗?
霍祁然听了,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同样低声道:或许从前,他是真的看不到希望,可是从今天起,你就是他的希望。
哪怕到了这(zhè )一刻,他(tā )已经没办(bàn )法不承认(rèn )自己还紧(jǐn )张重视这(zhè )个女儿,可是下意识的反应,总是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早年间,吴若清曾经为霍家一位长辈做过肿瘤切除手术,这些年来一直跟霍柏年保持着十分友好的关系,所以连霍祁然也对他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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