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lái )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méi )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yī )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shēn )边,一直——
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做的第一件(jiàn )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
爸爸,我去楼下(xià )买了些生活用品,有刮胡刀,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了?景厘(lí )一边整理着手边的东西,一边笑着问他,留着这么长的胡(hú )子,吃东西方便吗?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le )好一(yī )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bó ),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xiē )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dà )袋地(dì )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一句(jù )没有(yǒu )找到,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可是却已经不(bú )重要了。
他不会的。霍祁然轻笑了一声,随后才道,你那(nà )边怎么样?都安顿好了吗?
不该有吗?景彦庭垂着眼,没(méi )有看他,缓缓道,你难道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有个(gè )一事(shì )无成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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