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并且和朋友开了(le )一(yī )个(gè )改(gǎi )车(chē )的铺子。大家觉得还是车好,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比如车子不会将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不会在你有急事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上抹口红;不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对你说我(wǒ )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别的威武的(de )吉(jí )普(pǔ )车(chē )擦(cā )身(shēn )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还熄不了火;不会在你激烈操控的时候产生诸如侧滑等问题;不会要求你三天两头给她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喜力的机油否则会不够润滑;不会在你不小(xiǎo )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巴掌。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然后五千公(gōng )里(lǐ )保(bǎo )养(yǎng )一(yī )下(xià )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钟头,换个机油滤清器,汽油滤清器,空气滤清器,两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三万公里换避震刹车油,四万公里换刹车片,检查刹车碟,六万公里换刹车碟刹车鼓,八万公里换(huàn )轮胎,十万公里二手卖掉。
书出了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说这是炒冷(lěng )饭(fàn )或(huò )者(zhě )是(shì )江(jiāng )郎才尽,因为出版精选集好像是歌手做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写书的人能够在出版的仅仅三本书里面搞出一个精选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因为这说明我的东西的精练与文采出众。因为就算是一个(gè )很伟大的歌手也很难在三张唱片里找出十多首好听的歌。况且,我不(bú )出(chū )自(zì )会(huì )有(yǒu )盗(dào )版商出这本书,不如自己出了。我已经留下了三本书,我不能在乎别人说什么,如果我出书太慢,人会说江郎才尽,如果出书太快,人会说急着赚钱,我只是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江郎才尽,才华是一种(zhǒng )永远存在的东西,而且一个人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qíng ),我(wǒ )以(yǐ )后(hòu )不写东西了去唱歌跳舞赛车哪怕是去摆摊做煎饼也是我自己喜欢——我就喜欢做煎饼给别人吃,怎么着?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zhōng )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chù ),最(zuì )后(hòu )还(hái )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尤其是从国外回来的中国学生,听他们说话时,我作为一个中国人,还是连杀了同胞的心都有。所以只能说:你(nǐ )不是有钱吗?有钱干嘛不去英国?也不是一样去新西兰这样的穷国家?
然后那(nà )老(lǎo )家(jiā )伙(huǒ )说(shuō ):这怎么可能成功啊,你们连经验都没有,怎么写得好啊?
我们之所以能够听见对方说话是因为老夏把自己所有的钱都买了车,这意味着,他没钱买头盔了。
而这样的环境最适合培养诗人。很多中文系的(de )家伙发现写小说太长,没有前途,还是写诗比较符合国情,于是在校刊(kān )上(shàng )出(chū )现(xiàn )很(hěn )多让人昏厥的诗歌,其中有一首被大家传为美谈,诗的具体内容是:
然后老枪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生活,听了我的介绍以后他大叫道:你丫怎么过得像是张学良的老年生活。
我在上海和北京之间来来去(qù )去无数次,有一次从北京回上海是为了去看全国汽车拉力赛的上海站的(de )比(bǐ )赛(sài ),不(bú )过比赛都是上午**点开始的,所以我在床上艰苦地思考了两天要不要起床以后决定还是睡觉好,因为拉力赛年年有。于是睡了两天又回北京了。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chéng )很(hěn )久(jiǔ )终(zhōng )于(yú )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然后在买单的时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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