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景彦庭都很沉默,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wèn )什么。
一句没有找到,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shí )候的艰辛,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
景厘似乎立刻(kè )就欢喜(xǐ )起来,说:爸爸,我来帮你剪吧,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现在轮到我给你(nǐ )剪啦!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hú )须依旧(jiù )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mǎn )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却只是(shì )反问道: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
现在吗?景厘说,可是爸爸,我们还没有吃饭呢,先(xiān )吃饭吧?
景厘走上前来,放下手中的袋子,仍然是笑着的模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道:你们(men )聊什么(me )啦?怎么这么严肃?爸爸,你是不是(shì )趁我不在,审我男朋友呢?怎么样,他过关了吗?
事实(shí )上,从见到景厘起,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之外,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
他不会的。霍祁然轻笑了一声,随后才道,你那边怎么样?都安顿好了吗?
良久,景彦庭才(cái )终于缓(huǎn )缓点了点头,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只是重复:谢谢,谢谢(xi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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