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从桌(zhuō )子上抽出一张湿纸巾(jīn ),把孟行悠手上的眼镜拿过来,一边擦镜片一边说:我(wǒ )弟说我不戴眼镜看着凶。
孟行悠似懂非懂,想再问点什(shí )么,人已经到了。
迟(chí )砚对景宝这种抵触情绪已经习以为常,改变也不是一瞬(shùn )间的事情,他看见前(qián )面不远处的一家川菜馆,提议:去吃那家?
不用,一起(qǐ )吧,我不是很饿。孟行悠收起手机,问,你家司机送你弟弟过来吗?到哪里(lǐ )了?
没说过,你头一个。别人好端端表个白我拒绝就成(chéng ),犯不着说这么多,让人尴尬。
走了走了,回去洗澡,我的手都刷酸了。
孟(mèng )行悠涂完卷轴的部分(fèn ),瞧着不太满意,站在桌子上总算能俯视迟砚一回,张(zhāng )嘴使唤他:班长,你去讲台看看,我这里颜色是不是调得太深了。
孟行悠仔(zǎi )仔细细打量他一番,最后拍拍他的肩,真诚道:其实你(nǐ )不戴看着凶,戴了像(xiàng )斯文败类,左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弃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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