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yī )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qì )。
你有!景厘说着话,终于忍不住哭(kū )了起来,从你把我生下来开始,你(nǐ )教我说话,教我走路,教我读书画画练琴写字,让我坐在你肩头骑大马(mǎ ),让我无忧无虑地长大你就是我爸(bà )爸啊,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爸爸
霍祁然则直接把跟导师的聊天(tiān )记录给她看了。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qián )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dào ):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yán ),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guò )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huì )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她话说(shuō )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kuàng ),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bú )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nà )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爸爸怎么会跟她说出这些话呢?爸爸怎(zěn )么会不爱她呢?爸爸怎么会不想认(rèn )回她呢?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shēn )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xiàng )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hēi )色的陈年老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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