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觉得这不像是一个有文化的城市修的路。
一凡说(shuō ):没呢,是(shì )别人——哎(āi ),轮到我的(de )戏了明天中(zhōng )午十二点在(zài )北京饭店吧。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chóu )人有没有冻(dòng )死。还有人(rén )一觉醒来发(fā )现自己的姑(gū )娘已经跟比(bǐ )自己醒得早(zǎo )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不幸的是,就连那帮不学无术并且一直以为祥林嫂是鲁迅他娘的中文系的家伙居然也知道此事。
当年冬天即将(jiāng )春天的时候(hòu ),我们感觉(jiào )到外面的凉(liáng )风似乎可以(yǐ )接受,于是(shì )蛰居了一个冬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内容不外乎是骑车出游然后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被窝睡觉。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着寒风去爬山,然后可以乘机揩油。尤其是那些和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人生之类东西然后又没有(yǒu )肌肤之亲的(de )家伙,一到(dào )早上居然可(kě )以丝毫不拖(tuō )泥带水地起(qǐ )床,然后拖着姑娘去爬山,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此时那帮男的色相大露,假装温柔地问道:你冷不冷?
而且这样的节目对人歧视有加,若是嘉宾是金庸巩利这样的人,一定安排在一流的酒店,全程机票头(tóu )等仓;倘若(ruò )是农民之类(lèi ),电视台恨(hèn )不得这些人(rén )能够在他们(men )的办公室里席地而睡,火车票只能报坐的不报睡的。吃饭的时候客饭里有块肉已经属于很慷慨的了,最为可恶的是此时他们会上前说:我们都是吃客饭的,哪怕金庸来了也只能提供这个。这是台里的规矩。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bān )解说下他终(zhōng )于放弃了要(yào )把桑塔那改(gǎi )成法拉利模(mó )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到了上海以(yǐ )后我们终于(yú )体会到有钱(qián )的好处,租(zū )有空调的公(gōng )寓,出入各(gè )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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