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shì )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rán )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yú )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kāi )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guài )。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于是(shì )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tiān )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gū )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wǒ )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néng )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xiàng )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kuò )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yī )服的姑娘。
当时老夏和我的面容(róng )是很可怕的,脸被冷风吹得十分(fèn )粗糙,大家头发翘了至少有一分(fèn )米,最关键的是我们两人还热泪(lèi )盈眶。
反观上海,路是平很多,但是一旦修起路来让人诧异不已。上海虽然一向宣称效率高,但是我见过一座桥修了半年的,而且让人不能理解的是这座(zuò )桥之小——小到造这个桥只花了(le )两个月。
这天老夏将车拉到一百(bǎi )二十迈,这个速度下大家都是眼(yǎn )泪横飞,不明真相的人肯定以为(wéi )这两个傻×开车都能开得感动得(dé )哭出来。正当我们以为我们是这条马路上飞得最快的人的时候,听见远方传来涡轮增压引(yǐn )擎的吼叫声,老夏稍微减慢速度(dù )说:回头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然后(hòu )老枪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生活,听了我的介绍以后他大叫道:你(nǐ )丫怎么过得像是张学良的老年生(shēng )活。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xué )这样的东西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bú )是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jiā )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méi )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rén )看,并且有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yuán )觉得《三重门》是本垃圾,理由(yóu )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话起(qǐ )来也不超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dé )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至(zhì )于老夏以后如何一跃成为作家而(ér )且还是一个乡土作家,我始终无(wú )法知道。
以后每年我都有这样的(de )感觉,而且时间大大向前推进,基本上每年猫叫春之时就是我伤感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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