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事,你说个地方,我后天回去,到上海找你。
中国人首先就没有彻底弄明白,学习和上学,教育和教材完全是两个概念。学习未必(bì )要在学校里学,而在(zài )学校里往往(wǎng )不是在学(xué )习。
当年春天即将夏(xià )天,就是在我偷车以(yǐ )前一段时间,我觉得(dé )孤立无援,每天看《鲁滨逊漂流记》,觉得此书与我的现实生活颇为相像,如同身陷孤岛,无法自救,惟一不同的是鲁滨逊这家伙身边没有一个人,倘若看见人的出现肯定会吓一(yī )跳,而我身边都是人(rén ),巴不得让(ràng )这个城市(shì )再广岛一次。
磕螺蛳(sī )莫名其妙跳楼以后我(wǒ )们迫不及待请来一凡(fán )和制片人见面,并说此人如何如何出色。制片一看见一凡,马上叫来导演,导演看过一凡的身段以后,觉得有希望把他塑造成一个国人皆知的影星。我们三人精心炮制出来的剧本(běn )通过以后马上进入实(shí )质性阶段,一凡被抹(mò )得油头粉面,大家都(dōu )抱着玩玩顺便赚一笔(bǐ )钱回去的态度对待此(cǐ )事。
当时我对这样的泡妞方式不屑一顾,觉得这些都是八十年代的东西,一切都要标新立异,不能在你做出一个举动以后让对方猜到你的下一个动作。
后来这个剧依然继续下去,大家拍电视像拍皮球(qiú )似的,一个多月时间(jiān )里就完成了二十集,然后大家放大假,各(gè )自分到十万块钱回上(shàng )海。
我在上海看见过一辆跑车,我围着这红色的车转很多圈,并且仔细观察。这个时候车主出现自豪中带着鄙夷地说:干什么哪?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支撑下去,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对(duì )改车的兴趣,觉得人(rén )们对此一无所知,大(dà )部分车到这里都是来(lái )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lèi ),而我所感兴趣的,现在都已经满是灰尘。
这些事情终于引起学校注意,经过一个礼拜的调查,将正卧床不起的老夏开除。
在此半年那些老家伙所说的东西里我只听进去一个知识,并且以后受用无穷(qióng ),逢人就说,以显示(shì )自己研究问题独到的(de )一面,那就是:鲁迅(xùn )哪里穷啊,他一个月(yuè )稿费相当当时一个工人几年的工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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