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最(zuì )让人觉得厉害的是,在那里很多中国人都是用英语交流的。你说你要练英文的话你和新西兰人去练啊,你两个中国人有什么东(dōng )西不(bú )得不用英语来说的?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běi )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rán )后找(zhǎo )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de )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kàn )到的(de )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fā )、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diào )了这(zhè )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gū )娘。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lǐ )拼命(mìng )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quán )投给(gěi )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wén )学激(jī )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天亮以前,我沿着河(hé )岸送她回家。而心中仍然怀念刚刚逝去的午夜,于是走进城市之中,找到了中学时代的那条街道,买了半打啤酒,走进游戏机(jī )中心(xīn ),继续我未完的旅程。在香烟和啤酒的迷幻之(zhī )中,我关掉电话,尽情地挥洒生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shì )。直到家人找到我的FTO。
年少的时候常常想能开一辆(liàng )敞篷车又带着自己喜欢的人在满是落叶的山路上慢慢,可是现在我发现这是很难的。因为首先开着敞篷车的时候旁边没有自己(jǐ )喜欢(huān )的姑娘,而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yòu )没开(kāi )敞篷车,有敞篷的车和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时候偏偏(piān )又只能被堵车在城里。然后随着时间过去,这样的(de )冲动也越来越少,不像上学的时候,觉得可以为一个姑娘付出一切——对了,甚至还有生命。
这可能是寻求一种安慰,或者说(shuō )在疲(pí )惫的时候有两条大腿可以让你依靠,并且靠在(zài )上面(miàn )沉沉睡去,并且述说张学良一样的生活,并且此人(rén )可能此刻认真听你说话,并且相信。
一个月以后,老夏的技术突飞猛进,已经可以在人群里穿梭自如。同时我开始第一次坐他的车。那次爬上车以后我发现后座非常之高,当时(shí )我还(hái )略有赞叹说视野很好,然后老夏要我抱紧他,免得(dé )他到时停车捡人,于是我抱紧油箱。之后老夏挂入(rù )一挡,我感觉车子轻轻一震,还问老夏这样的情况是否正常。
然后我呆在家里非常长一段时间,觉得对什么都失去兴趣,没有什么(me )可以让我激动万分,包括出入各种场合,和各(gè )种各(gè )样的人打交道,我总是竭力避免遇见陌生人,然而(ér )身边却全是千奇百怪的陌生面孔。
这时候老枪一拍(pāi )桌子说:原来是个灯泡广告。
内地的汽车杂志没有办法看,因为实在是太超前了,试车报告都是从国外的杂志上面抄的,而且摘录(lù )人员有超跑情结和概念车情结,动辄都是些国(guó )内二(èr )十年见不到身影的车,新浪的BBS上曾经热烈讨论(lùn )捷达(dá )富康和桑塔纳到底哪个好讨论了三年,讨论的结果(guǒ )是各有各的特点。车厂也不重视中国人的性命,连后座安全带和后座头枕的成本都要省下来,而国人又在下面瞎搞,普遍有真皮座(zuò )椅情结,夏利也要四个座椅包上夏暖冬凉的真(zhēn )皮以(yǐ )凸现豪华气息,而车一到六十码除了空调出风(fēng )口不(bú )出风以外全车到处漏风。今天在朋友店里还看见一(yī )个奥拓,居然开了两个天窗,还不如敞篷算了,几天前在报纸上还看见夸奖这车的,说四万买的车花了八万块钱改装,结果车轮子(zǐ )还没有我一个刹车卡钳大。一辆车花两倍于车(chē )价的(de )钱去改装应该是属于可以下场比赛级别了,但(dàn )这样(yàng )的车给我转几个弯我都担心车架会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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