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我坐在(zài )教室或者图书室或者走在路上,可以感觉到一种强烈(liè )的夏天气息。这样的感觉从(cóng )我高一的时候开始,当年军(jun1 )训,天气奇热,大家都对此(cǐ )时军训提出异议,但是学校认为这是对学生的一种意志力的考验。我所不明白的是以后我们有三年的时间任学校摧残,为何领导们都急于现在就要(yào )看到我们百般痛苦的样子。
第一是善于打边路。而且(qiě )是太善于了,往往中间一个(gè )对方的人没有,我们也要往(wǎng )边上挤,恨不能十一个人全(quán )在边线上站成一队。而且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了,球常常就是压在边线上滚,裁判和边裁看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le ),球就是不出界,终于在经(jīng )过了漫长的拼脚和拉扯以后,把那个在边路纠缠我们(men )的家伙过掉,前面一片宽广(guǎng ),然后那哥儿们闷头一带,出界。
结果是老夏接过阿超(chāo )给的SHOEI的头盔,和那家伙飙车,而胜利的过程是,那家伙起步想玩个翘头,好让老夏大开眼界,结果没有热胎,侧滑出去(qù )被车压到腿,送医院急救,躺了一个多月。老夏因为怕熄火,所以慢慢起步,却(què )得到五百块钱。当天当场的(de )一共三个车队,阿超那个叫(jiào )急速车队,还有一个叫超速(sù )车队,另一个叫极速车队。而这个地方一共有六个车队,还有三个分别是神速车队,速男车队,超极速车队。事实真相(xiàng )是,这帮都是没文化的流氓(máng ),这点从他们取的车队的名(míng )字可以看出。这帮流氓本(běn )来忙着打架跳舞,后来不知(zhī )怎么喜欢上飙车,于是帮派(pài )变成车队,买车飙车,赢钱(qián )改车,改车再飙车,直到一天遇见绞肉机为止。 -
至于老夏以后如何一跃成为作家而且还是一个乡土作家,我始终无法知(zhī )道。
我在上海看见过一辆跑(pǎo )车,我围着这红色的车转很(hěn )多圈,并且仔细观察。这个时候车主出现自豪中带着(zhe )鄙夷地说:干什么哪?
站在这(zhè )里,孤单地,像黑夜一缕微(wēi )光,不在乎谁看到我发亮
我说:只要你能想出来,没有配件我们可以帮你定做。
我喜欢车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赛车这(zhè )个东西快就是快,慢就是慢(màn ),不像所谓的文艺圈,说人(rén )的欣赏水平不一样,所以不分好坏。其实文学这个东(dōng )西好坏一看就能知道,我认(rèn )识的一些人遣词造句都还停(tíng )留在未成年人阶段,愣说是一种风格也没有办法。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非常希望拥有一部跑车,可以让我在学院门口(kǒu )那条道路上飞驰到一百五十(shí ),万一出事撞到我们的系主(zhǔ )任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到了上海以后我们终于体(tǐ )会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diào )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kàn )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zì )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mǎ )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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