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shuō ):行,没问(wèn )题,就(jiù )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jiù )是三十(shí )四万吧,如(rú )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我说:你看这车你也知道,不如我发动了跑吧。
此时我也有了一个女朋友,是电视(shì )台一个谈话(huà )节目的(de )编导,此人聪慧漂亮,每次节目有需要得出去借东西都能扛着最好的器具回来。她工作相对比较轻松,自己没找到话题的时候整(zhěng )天和我(wǒ )厮混在一起(qǐ )。与此同时我托朋友买了一台走私海南牌照的跑车3000GT,因为是自动挡,而且车非常之重,所以跟桑塔那跑的时候谁都赢(yíng )不了谁,于(yú )是马上(shàng )又叫朋友定了一台双涡轮增压的3000GT,原来的车二手卖掉了,然后打电话约女朋友说自己换新车了要她过来看。
以后每年我都有这样(yàng )的感觉(jiào ),而且时间(jiān )大大向前推进,基本上每年猫叫春之时就是我伤感之时。
对于摩托车我始终有不安全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在小学的时(shí )候学校曾经(jīng )组织过(guò )一次交通安全讲座,当时展示了很多照片,具体内容不外乎各种各样的死法。在这些照片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一张一个骑摩托(tuō )车的人(rén )被大卡车绞(jiǎo )碎四肢分家脑浆横流皮肉满地的照片,那时候铁牛笑着说真是一部绞肉机。然后我们认为,以后我们宁愿去开绞肉机(jī )也不愿(yuàn )意做(zuò )肉。
我(wǒ )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shì )如果以(yǐ )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de )。
我说(shuō ):行(háng )啊,听(tīng )说你在三环里面买了个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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