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们都希望可以天降奇雨,可惜发现每年军(jun1 )训都是阳光灿烂,可能是负责此事(shì )的人和气象台有很深来往,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连续十天出太阳,而且一天比一天高温。
当年(nián )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zhè )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dà )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zhe )《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hòu )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nián )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rén )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tiān )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dé )秩序一片混乱。
年少的时候常常想(xiǎng )能开一辆敞篷车又带着自己喜欢的(de )人在满是落叶的山(shān )路上慢慢,可是现在我发现这是很(hěn )难的。因为首先开着敞篷车的时候旁边没有自己喜欢的姑娘,而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在边上的(de )时候又没开敞篷车,有敞篷的车和(hé )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时候偏偏又只能(néng )被堵车在城里。然后随着时间过去(qù ),这样的冲动也越来越少,不像上(shàng )学的时候,觉得可(kě )以为一个姑娘付出一切——对了,甚至还有生命。
当年冬天即将春天,长时间下雨。重新开始写剧本,并且到了原来的洗头店(diàn ),发现那个女孩已经不知去向。收(shōu )养一只狗一只猫,并且常常去花园(yuán )散步,周末去听人在我旁边的教堂(táng )中做礼拜,然后去超市买东西,回(huí )去睡觉。
还有一类(lèi )是最近参加湖南卫视一个叫《新青(qīng )年》谈话节目的事后出现的。当时这个节目的导演打电话给我说她被一个嘉宾放鸽子了,要(yào )我救场。我在确定了是一个专访,没有观众没有嘉宾没有其他之类的(de )人物以后欣然决定帮忙,不料也被(bèi )放了鸽子。现场不仅嘉宾甚众,而(ér )且后来还出现了一个研究什么文史哲的老,开口闭口(kǒu )意识形态,并且满口国外学者名字,废话巨多,并且一旦纠住对方有什么表达上的不妥就不(bú )放,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并声(shēng )称自己的精神世界就是某某人的哲(zhé )学思想撑起来的。你说一个人的独(dú )立的精神,如果是就靠几本书撑着(zhe ),那是多大一个废物啊,我觉得如果说是靠某个姑娘(niáng )撑起来的都显得比几本书撑起来的更有出息一点。
总之就是在下雨的时候我们觉得无聊,因(yīn )为这样的天气不能踢球飙车到处走(zǒu )动,而在晴天的时候我们也觉得无(wú )聊,因为这样的天气除了踢球飙车(chē )到处走动以外,我们无所事事。
我(wǒ )说:没事,你说个地方,我后天回去,到上海找你。
几个月以后电视剧播出。起先是排在午夜时刻播出,后来居然挤进黄金时段,然后记者纷纷(fēn )来找一凡,老枪和我马上接到了第(dì )二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速和一(yī )凡签约,一凡马上接到第二个戏,人家怕一凡变心先付了十万块定金(jīn )。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一凡上街,因为让人家看见了(le )以为是一凡的两个保镖。我们的剧本有一个出版社以最快的速度出版了,我和老枪拿百分之八的版税,然后书居然在一个月里(lǐ )卖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分到了(le )每个人十五万多,而在一凡签名售(shòu )书的时候队伍一直绵延了几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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