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车没有几人可以忍受,我则是将音量调大,疯子一样赶(gǎn )路,争取早日到达目的地可以停车熄火。这样我想能有本领安(ān )然坐上此车的估计只剩下纺织厂女工了。
一个月以后,老夏的(de )技术突飞猛进,已经可以在人群里(lǐ )穿梭自如。同时我开始第一次坐他的车。那次爬上车以后(hòu )我发(fā )现后座非常之高,当时我还略有赞叹说视野很好,然后老夏要(yào )我抱紧他,免得他到时停车捡人,于是我抱紧油箱。之后老夏(xià )挂入一挡,我感觉车子轻轻一震,还问老夏这样的情况是否正(zhèng )常。
这样的感觉只有在打电子游戏(xì )的时候才会有。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huà ),是(shì )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qí )实是(shì )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biàn )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shǎng )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xī )只能(néng )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gé )。
在(zài )小时候我曾经幻想过在清晨的时候徜徉在一个高等学府里面,有很大一片树林,后面有山,学校里面有湖,湖里有鱼,而生(shēng )活就是钓鱼然后考虑用何种方式将(jiāng )其吃掉。当知道高考无望的时候,我花去一个多月的时间(jiān )去研(yán )究各种各样的大学资料,并且对此入迷,不知疲倦地去找(zhǎo )什么(me )大学最漂亮,而且奇怪的是当我正视自己的情况的时候居然不(bú )曾产生过强烈的失望或者伤感,在最后填志愿的时候我的第一(yī )个志愿是湖南大学,然后是武汉大学,厦门大学,浙江大学,黑龙江大学。
我有一次做什么(me )节目(mù )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tuì )学以(yǐ )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le )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sī )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tǐng )好的(de ),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mù )的当(dāng )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然后(hòu )那老家伙说:这怎么可能成功啊,你们连经验都没有,怎么写(xiě )得好啊?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gè )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车架,其中(zhōng )一部(bù )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以超过一百九十迈(mài )的速度撞上隔离带,比翼双飞,成为冤魂。
我出过的书连这本(běn )就是四本,最近又出现了伪本《流氓的歌舞》,连同《生命力》、《三重门续》、《三重门外》等,全部都是挂我名而非我写,几乎比我自己出的书还要(yào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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