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yàn )庭(tíng )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jǐng )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xiǎo )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lái )这里住?
他想让女儿知道,他并不痛苦,他已经接受了。
景彦庭又顿了顿,才道: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半夜,船(chuán )行(háng )到公海的时候,我失(shī )足掉了下去——
一路到了住的地方(fāng ),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直到进门之后,看见了室内的(de )环境,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diǎn )。
过关了,过关了。景彦庭终于低低开了口,又跟霍祁然(rán )对视了一眼,才看向景厘,他说得对,我不能将这个两(liǎng )难(nán )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lǐ )
想必你也有心理准备了景彦庭缓缓(huǎn )道,对不起,小厘,爸爸恐怕,不能陪你很久了
别,这个(gè )时间,M国那边是深夜,不要打扰她。景彦庭低声道。
景(jǐng )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de )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dào )小(xiǎo )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她话说到中途(tú ),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kòng )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景厘(lí )微微一笑,说:因为就业前景更广啊,可选择的就业方向(xiàng )也多,所以念了语言。也是因为念了这个,才认识了Stewart,他是我的导师,是一个知名作家,还在上学我就从他那里(lǐ )接到了不少翻译的活,他很大方,我收入不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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