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wǒ )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shì )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hěn )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shēng )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cóng )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yǐ ),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bú )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néng )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以后每年我都有这样的感觉(jiào ),而且时间大大向前推进,基本上每年猫叫春之时就是我伤感之时。
我说:这车是我朋友(yǒu )的,现在是我的,我扔的时候心情有些问题,现在都让你骑两(liǎng )天了,可以还我了。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me )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xiǎng )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shì )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ér )我所会的东西是每(měi )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我上学的时候教师最厉(lì )害的一招是叫你的家长来一趟。我觉得这句(jù )话其实是很可笑的,首先连个未成年人都教(jiāo )育不了居然要去教育成年人,而且我觉得学(xué )生有这样那样的错误,学校和教师的责任应该大于家长和学生本人,有天大的事情打个电(diàn )话就可以了,还要(yào )家长上班请假亲自来一趟,这就过分了。一(yī )些家长请假坐几个钟头的车过来以为自己孩(hái )子杀了人了,结果问下来是毛巾没挂好导致(zhì )寝室扣分了。听到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是家(jiā )长的话,我肯定先得把叫我来的那老师揍一(yī )顿,但是不行啊,第一,自己孩子还要混下去(qù )啊;第二,就算豁(huō )出去了,办公室里也全是老师,人数上肯定(dìng )吃亏。但是怒气一定要发泄,所以只能先把(bǎ )自己孩子揍一顿解解气了。这样的话,其实(shí )叫你来一趟的目的就达到了。
于是我们给他(tā )做了一个大包围,换了个大尾翼,车主看过(guò )以后十分满意,付好钱就开出去了,看着车子(zǐ )缓缓开远,我朋友(yǒu )感叹道:改得真他妈像个棺材。
当年冬天即(jí )将春天的时候,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乎(hū )可以接受,于是蛰居了一个冬天的人群纷纷(fēn )开始出动,内容不外乎是骑车出游然后半路(lù )上给冻回来继续回被窝睡觉。有女朋友的大(dà )多选择早上冒着寒风去爬山,然后可以乘机揩(kāi )油。尤其是那些和(hé )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人生之类东西然后又没(méi )有肌肤之亲的家伙,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háo )不拖泥带水地起床,然后拖着姑娘去爬山,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此时那帮男的色相大露,假装温柔地问道:你冷不冷?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huó ),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zhì )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shuǐ ),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tīng )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xǐng )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rén )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他们会说(shuō ):我去新西兰主要是因为那里的空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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