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dé )北京什么都(dōu )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shuō )这是北京还(hái )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shí )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bàn )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shǎo )不会一个饺(jiǎo )子比馒头还大。
孩子是一个很容易对看(kàn )起来好像知(zhī )道很多东西的人产生崇拜心理的人,可是能当教师的至少已经是成年人了,相对于小(xiǎo )学的一班处男来说,哪怕是一个流氓,都能让这班(bān )处男肃然起敬。所以首先,小学的教师水平往往是比较低的。教师本来就是一个由低(dī )能力学校培(péi )训出来的人,像我上学的时候,周围只(zhī )有成绩实在(zài )不行,而且完全没有什么特长,又不想去当兵,但考大专又嫌难听的人才选择了师范(fàn ),而在师范里培养出一点真本事,或者又很漂亮,或者学习优(yōu )异的人都不会选择出来做老师,所以在师范里又只有成绩实在不行,而且(qiě )完全没有特(tè )长,又不想去当兵,嫌失业太难听的人(rén )选择了做教(jiāo )师。所以可想教师的本事能有多大。
有一段时间我坐在教室或者图书室或者走在路上(shàng ),可以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夏天气息。这样的感觉从(cóng )我高一的时(shí )候开始,当年军训,天气奇热,大家都对此时军训提出异议,但是学校认(rèn )为这是对学(xué )生的一种意志力的考验。我所不明白的(de )是以后我们(men )有三年的时间任学校摧残,为何领导们都急于现在就要看到我们百般痛苦的样子。
老(lǎo )枪此时说出了我与他交往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我们是连经(jīng )验都没有,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了,还算是男人,那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jù )本的吧。
路(lù )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biān )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rén )都会的,而(ér )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这天老夏将车拉到一百二十迈,这(zhè )个速度下大(dà )家都是眼泪横飞,不明真相的人肯定以为这两个傻(shǎ )×开车都能开得感动得哭出来。正当我们以为我们是这条马路上飞得最快的人的时候(hòu ),听见远方传来涡轮增压引擎的吼叫声,老夏稍微(wēi )减慢速度说(shuō ):回头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当年春天,时常有沙尘暴来袭,一般是先天气阴(yīn )沉,然后开(kāi )始起风,此时总有一些小资群体仰天说:终于要下(xià )雨了。感叹完毕才发现一嘴巴沙子。我时常在这个时刻听见人说再也不要呆在这个地(dì )方了,而等到夏天南方大水漫天的时候又都表示还(hái )是这里好,因为沙尘暴死不了人。
老夏走后没有消息,后来出了很多起全国走私大案(àn ),当电视转(zhuǎn )播的时候我以为可以再次看见老夏,结果发现并没(méi )有此人。
我觉得此话有理,两手抱紧他的腰,然后只感觉车子神经质地抖动了一下,然后听见老夏大叫:不行了,我要掉下去了,快放(fàng )手,痒死我(wǒ )了。
但是发动不起来是次要的问题,主要的是很多人知道老夏有了一部跑车,然后早(zǎo )上去吃饭的时候看见老夏在死命蹬车,打招呼说:老夏,发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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