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次见老(lǎo )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de )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néng )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chù ),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zǒu )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老枪(qiāng )此时说出了我与他交往以(yǐ )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我们是连经验都没有,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了,还算是男人,那我们好歹也算是(shì )写剧本的吧。
老夏激动得(dé )以为这是一个赛车俱乐部(bù ),未来马上变得美好起来。
我浪费十年时间在听所谓的蜡烛教导我们不能早恋(liàn )等等问题,然而事实是包(bāo )括我在内所有的人都在到(dào )处寻找自己心底的那个姑娘,而我们所疑惑的是,当我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居然能有一根既不是我爹(diē )妈也不是我女朋友爹妈的(de )莫名其妙的蜡烛出来说:不行。
我相信老夏买这车是后悔的,因为这车花了他所有(yǒu )的积蓄,而且不能有(yǒu )任何的事故发生,一来因(yīn )为全学院人目光都盯着这(zhè )部车,倘若一次回来被人发现缺了一个反光镜什么的,必将遭受耻笑。而且一旦发生事故,车和人都没(méi )钱去修了。
他们会说:我(wǒ )去新西兰主要是因为那里(lǐ )的空气好。
不幸的是,就连那帮不学无术并且一直以为祥(xiáng )林嫂是鲁迅他娘的中(zhōng )文系的家伙居然也知道此(cǐ )事。
以后的事情就惊心动(dòng )魄了,老夏带了一个人高转数起步,车头猛抬了起来,旁边的人看了纷纷叫好,而老夏本人显然没有预(yù )料到这样的情况,大叫一(yī )声不好,然后猛地收油,车头落到地上以后,老夏惊魂未定,慢悠悠将此车开动起(qǐ )来,然后到了路况比(bǐ )较好的地方,此人突发神(shén )勇,一把大油门,然后我(wǒ )只感觉车子拽着人跑,我扶紧油箱说不行了要掉下去了,然后老夏自豪地说:废话,你抱着我不就掉不(bú )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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