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dì )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pā )在一个靠窗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tái )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其中有一个最为让人气愤的老家伙,指着老枪和我说(shuō ):你们写过多少剧本啊?
我觉得此话(huà )有理,两手抱紧他的腰,然后只感觉车子神经质(zhì )地抖动了一下,然后听见老夏大叫(jiào ):不行了,我要掉下去了,快放手,痒死我了。
然后我呆在家里非常长一段时间,觉得对什么都失去兴趣,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激动万分,包括出入各种场合,和各种(zhǒng )各样的人打交道,我总是竭力避免(miǎn )遇见陌生人,然而身边却全是千奇百怪的陌生面(miàn )孔。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kě )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yī )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yīn )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lù ),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suǒ )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xiē )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lì )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fāng )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de ),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yǐ )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bú )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我(wǒ )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gè )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jiào )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duō ),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huó ),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yī )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le )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bú )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xiě )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xìng )趣。这是一种风格。
那个时候我们(men )都希望可以天降奇雨,可惜发现每年军训都是阳(yáng )光灿烂,可能是负责此事的人和气(qì )象台有很深来往,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连续十天出太阳,而且一天比一天高温。
事情(qíng )的过程是老夏马上精神亢奋,降一(yī )个挡后油门把手差点给拧下来。一路上我们的速(sù )度达到一百五十,此时老夏肯定被(bèi )泪水模糊了双眼,眼前什么都没有,连路都没了(le ),此时如果冲进商店肯定不是什么(me )稀奇的事情了。在这样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段时间以后,我们终于追到了那部白车的(de )屁股后面,此时我们才看清楚车屁(pì )股上的EVOLUTION字样,这意味着,我们追到的是一部三菱(líng )的枪骑兵,世界拉力赛冠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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