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rán )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de )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wǒ )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tā )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diào )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gū )娘。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yī )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guǒ ),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wǒ )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yǐ )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duō )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wén )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我说:行(háng )啊,听说你在三环里面买了个(gè )房子?
然后和几个朋友从吃饭(fàn )的地方去往中央电视塔,途(tú )中要穿过半个三环。中央电视塔里面有一个卡丁车场,常(cháng )年出入一些玩吉普车的家伙(huǒ ),开着到处漏风的北京吉普,并视排气管能喷出几个火星(xīng )为人生最高目标和最大乐趣。
这段时间我常听优客李林(lín )的东西,放得比较多的是《追(zhuī )寻》,老枪很讨厌这歌,每(měi )次听见总骂林志炫小学没上(shàng )好,光顾泡妞了,咬字十分不准,而且鼻子里像塞了东西(xī )。但是每当前奏响起我总是(shì )非常陶醉,然后林志炫唱道:
我没理会,把车发了起来,结果校警一步上前,把钥匙拧了下来,说:钥匙在门卫(wèi )间,你出去的时候拿吧。
老夏(xià )目送此人打车离去后,骑上(shàng )车很兴奋地邀请我坐上来回(huí )学校兜风去。我忙说:别,我还是打车回去吧。
我有一次(cì )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qǐng )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shǒu )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ā )。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tā )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sī )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wǒ )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xué )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jiào )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xí )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那个时候(hòu )我们都希望可以天降奇雨,可(kě )惜发现每年军训都是阳光灿烂,可能是负责此事的人和(hé )气象台有很深来往,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连续十天出太阳,而且一天比一天高温。
结果(guǒ )是老夏接过阿超给的SHOEI的头盔,和那家伙飙车,而胜利的过(guò )程是,那家伙起步想玩个翘头,好让老夏大开眼界,结果没有热胎,侧滑出去被车压(yā )到腿,送医院急救,躺了一个多月。老夏因为怕熄火,所以慢慢起步,却得到五百块钱。当天当场的一共三个车(chē )队,阿超那个叫急速车队,还有一个叫超速车队,另一个叫极速车队。而这个地方一(yī )共有六个车队,还有三个分别是神速车队,速男车队,超极速车队。事实真相是,这(zhè )帮都是没文化的流氓,这点从他们取的车队的名字可以(yǐ )看出。这帮流氓本来忙着打架跳舞,后来不知怎么喜欢上(shàng )飙车,于是帮派变成车队,买车飙车,赢钱改车,改车再飙车,直到一天遇见绞肉机(jī )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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