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qí )实已经毁了他们,而(ér )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sī )维越僵。因为谁告(gào )诉(sù )他们我已经停止学(xué )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当时我对这样的泡妞方式(shì )不屑一顾,觉得这些(xiē )都是八十年代的东西(xī ),一切都要标新立(lì )异(yì ),不能在你做出一(yī )个举动以后让对方猜到你的下一个动作。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抛弃这些人,可能是我不能容忍这些人的一些缺点,正如同他们不能容忍我的车一样。
到今年我发现转眼已经四年过去,而在序言里我也没(méi )有什么好说的,因为(wéi )要说的都在正文里,只是四年来不管至(zhì )今(jīn )还是喜欢我的,或(huò )者(zhě )痛恨我的,我觉得都很不容易。四年的执著是很大的执著,尤其是痛恨一个人四年我觉得比喜欢一个人四年更加厉害。喜欢只是一种惯性,痛恨却需要不断地鞭策自己才行。无论怎么样,我都谢谢大(dà )家能够与我一起安静(jìng )或者飞驰。
最后在我(wǒ )们的百般解说下他(tā )终(zhōng )于放弃了要把桑塔(tǎ )那(nà )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ba ),如果要改的话就在(zài )这纸上签个字吧。
如(rú )果在内地,这个问题(tí )的回答会超过一千(qiān )字(zì ),那些连自己的车的驱动方式都不知道的记者编辑肯定会分车的驱动方式和油门深浅的控制和车身重量转移等等回答到自己都忘记了问题是什么。
孩子是一个很容易对看起来好像知道很多东西的人产(chǎn )生崇拜心理的人,可(kě )是能当教师的至少已(yǐ )经是成年人了,相对(duì )于小学的一班处男(nán )来(lái )说,哪怕是一个流氓,都能让这班处男肃然起敬。所以首先,小学的教师水平往往是比较低的。教师本来就是一个由低能力学校培训出来的人,像我上学的时候,周围只有成绩实在不行,而且完全没(méi )有什么特长,又不想(xiǎng )去当兵,但考大专又(yòu )嫌难听的人才选择了(le )师范,而在师范里(lǐ )培(péi )养出一点真本事,或者又很漂亮,或者学习优异的人都不会选择出来做老师,所以在师范里又只有成绩实在不行,而且完全没有特长,又不想去当兵,嫌失业太难听的人选择了做教师。所以可想教师(shī )的本事能有多大。
事(shì )情的过程是老夏马上(shàng )精神亢奋,降一个挡(dǎng )后油门把手差点给(gěi )拧(nǐng )下来。一路上我们的速度达到一百五十,此时老夏肯定被泪水模糊了双眼,眼前什么都没有,连路都没了,此时如果冲进商店肯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在这样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段时间以后,我们(men )终于追到了那部白车(chē )的屁股后面,此时我(wǒ )们才看清楚车屁股上(shàng )的EVOLUTION字样,这意味着(zhe ),我们追到的是一部三菱的枪骑兵,世界拉力赛冠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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