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在上(shàng )海,一个朋(péng )友打电话说在街上开得也不快,但是有一个小赛欧和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控(kòng )撞了护栏。朋友当时语气颤抖,尤其是他说到那个赛欧从那么宽的四环路上的(de )左边护栏弹到右边然后又弹回来又弹(dàn )到右边总之(zhī )感觉不像是个车而是个球的时候,激动得发誓以后在街上再也不超(chāo )过一百二十(shí )。
磕螺蛳莫名其妙跳楼以后我们迫不及待请来一凡和制片人见面,并说此人如(rú )何如何出色。制片一看见一凡,马上叫来导演,导演看过一凡的身段以后,觉(jiào )得有希望把他塑造成一个国人皆知的(de )影星。我们(men )三人精心炮制出来的剧本通过以后马上进入实质性阶段,一凡被抹(mò )得油头粉面(miàn ),大家都抱着玩玩顺便赚一笔钱回去的态度对待此事。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qián )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bái )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yī )个礼拜里面(miàn )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suǒ )有的文学激(jī )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老夏在一天里赚了一千五百块钱,觉得飙车不过(guò )如此。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将来无人可知,过去毫无留恋,下雨时候觉得一切如天空般灰暗无际(jì ),凄冷却又(yòu )没有人可以在一起,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在一个范围(wéi )内我们似乎(hū )无比自由,却时常感觉最终我们是在被人利用,没有漂亮的姑娘可以陪伴我们(men )度过。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以有随便陈露徐小芹等等的人可以让我(wǒ )对她们说:真他妈无聊。当然如果身(shēn )边真有这样(yàng )的人我是否会这样说很难保证。
北京最颠簸的路当推二环。这条路(lù )象征着新中(zhōng )国的一路发展,就两个字——坎坷。二环给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科越野赛(sài )的一个分站。但是北京最近也出现了(le )一些平的路,不过在那些平的路上常常会(huì )让人匪夷所思地冒出一个大坑,所以(yǐ )在北京看见(jiàn )法拉利,脑子里只能冒出三个字——颠死他。
老夏马上用北京话说(shuō ):你丫危急(jí )时刻说话还挺押韵。
然后他从教室里叫出一帮帮手,然后大家争先恐后将我揍(zòu )一顿,说:凭这个。
老夏一再请求我(wǒ )坐上他的车去,此时尽管我对这样的生活(huó )有种种不满,但是还是没有厌世的念(niàn )头,所以飞(fēi )快跳上一部出租车逃走。
半个小时以后我觉得这车如果论废铁的价钱卖也能够(gòu )我一个月伙食费,于是万般后悔地想去捡回来,等我到了后发现车已经不见踪(zōng )影。三天以后还真有个家伙骑着这车(chē )到处乱窜,我冒死拦下那车以后说:你把(bǎ )车给我。
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并且(qiě )和朋友开了(le )一个改车的铺子。大家觉得还是车好,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比如车子不会将(jiāng )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不会在你有急事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钟头给(gěi )自己发动机盖上抹口红;不会在你有(yǒu )需要的时候对你说我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bú )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yǒu )别的威武的(de )吉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还熄不了火;不会在你激烈操控的时候产(chǎn )生诸如侧滑等问题;不会要求你三天两头给她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不会要求(qiú )你一定要加黄喜力的机油否则会不够(gòu )润滑;不会在你不小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gè )巴掌。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然后五千公(gōng )里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钟头,换个机油滤清器,汽油滤清器,空(kōng )气滤清器,两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三万公里换避震刹车油,四万公里换刹车(chē )片,检查刹车碟,六万公里换刹车碟(dié )刹车鼓,八万公里换轮胎,十万公里二手(shǒu )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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