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从见到景厘起,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zhù )地痛哭,除此之外,却再无任(rèn )何激动动容的表现。
霍祁然听了,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我这里不成立。我没有设想过这种‘万一’,因(yīn )为在我看来,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tíng ),不会有那种人。
景彦庭的确(què )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bú )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mìng )的讯息。
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却听景彦庭再(zài )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我说了,你不该来。
点了点头,说:既然爸爸不(bú )愿意离开,那我搬过来陪爸爸住吧。我刚刚看见(jiàn )隔壁的房间好像开着门,我去(qù )问问老板娘有没有租出去,如果没有,那我就住(zhù )那间,也方便跟爸爸照应。
坦(tǎn )白说,这种情况下,继续治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yì ),不如趁着还有时间,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也(yě )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dōu )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子(zǐ ),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dà )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yī )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xì )地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dōu )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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