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lǐ ),趴在一个靠(kào )窗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我们忙说正是此地,那家伙四下打(dǎ )量一下说:改(gǎi )车的地方应该也有洗车吧?
我在上海和北京之间来来去去无数次,有一次从北(běi )京回上海是为(wéi )了去看全国汽车拉力赛的上海站的比赛,不过比赛都是上午**点开始的,所以(yǐ )我在床上艰苦(kǔ )地思考了两天(tiān )要不要起床以后决定还是睡觉好,因为拉力赛年年有。于是睡了两天又回北(běi )京了。
路上我(wǒ )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rén )家往路边一坐(zuò )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de )东西不是每个(gè )人都会的,而(ér )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我的朋友们都说,在新西兰你说你是(shì )中国人人家会(huì )对你的态度不好。不幸的是,中国人对中国人的态度也不见得好到什么地方(fāng )去。而我怀疑(yí )在那里中国人看不起的也是中国人,因为新西兰中国人太多了,没什么本事的,家里有点(diǎn )钱但又没有很(hěn )多钱的,想先出国混张文凭的,想找个外国人嫁了的,大部分都送到新西兰(lán )去了。所以那(nà )里的中国人素质不见得高。从他们开的车的款式就可以看出来。
说完觉得自(zì )己很矛盾,文(wén )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de )不是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dōng )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是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wù )对话来凑字数(shù )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话(huà )起来也不超过(guò )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一凡说:别,我今天晚上(shàng )回北京,明天(tiān )一起吃个中饭吧。
这样的车没有几人可以忍受,我则是将音量调大,疯子一(yī )样赶路,争取(qǔ )早日到达目的地可以停车熄火。这样我想能有本领安然坐上此车的估计只剩下纺织厂女工(gōng )了。
当我们都(dōu )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老夏已经建立了他的人生目标,就是要做中国走私汽车(chē )的老大。而老(lǎo )夏的飙车生涯也已走向辉煌,在阿超的带领下,老夏一旦出场就必赢无疑,原因非常奇怪(guài ),可能对手真以为老夏很快,所以一旦被他超前就失去信心。他在和人飙车上赢了一共两(liǎng )万多块钱,因(yīn )为每场车队获胜以后对方车队要输掉人家一千,所以阿超一次又给了老夏五(wǔ )千。这样老夏(xià )自然成为学院首富,从此身边女孩不断,从此不曾单身,并且在外面租了两(liǎng )套房子给两个(gè )女朋友住,而他的车也新改了钢吼火花塞蘑菇头氮气避震加速管,头发留得刘欢长,俨然(rán )一个愤青。
老(lǎo )夏走后没有消息,后来出了很多起全国走私大案,当电视转播的时候我以为(wéi )可以再次看见(jiàn )老夏,结果发现并没有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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