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冬天一(yī )月,我开车去吴淞口看长江,可能看得过于(yú )入神,所以用眼过度,开车回来(lái )的时候在逸仙路高架上睡着。躺医院一个礼(lǐ )拜,期间收(shōu )到很多贺卡,全部送给护士。
说真的,做教师除了没有什么前途(tú ),做来做去(qù )还是一个教师以外,真是很幸福的职业了。 -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lái )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biǎo )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lái )一定给我很(hěn )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de )。我本以为(wéi )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这天老夏将车拉到一百二十迈,这个速度下大(dà )家都是眼泪横飞,不明真相的人肯定以为这(zhè )两个傻×开车都能开得感动得哭(kū )出来。正当我们以为我们是这条马路上飞得(dé )最快的人的(de )时候,听见远方传来涡轮增压引擎的吼叫声,老夏稍微减慢速度(dù )说:回头看(kàn )看是个什么东西?
从我离开学校开始算起,已经有四年的时间,对于爱好体育(yù )的人来说,四年就是一个轮回。而中国男足(zú )不断传来的失败又失败再失败的(de )消息,让人感觉四年又四年再四年也不断过(guò )去。这样想好像也是刹那间的事情。其实做学生是很开心的事情,因为我不(bú )做学生以后(hòu ),有很多学校里从没有学习过的事情要面对,哪怕第一次坐飞机也是一次很(hěn )大的考验,至少学校没有说过手持学生证或(huò )者毕业证等于手持垃圾一样是不(bú )能登机的。
这样再一直维持到我们接到第一(yī )个剧本为止。
而这样的环境最适合培养诗人。很多中文系的家伙发现写小说(shuō )太长,没有(yǒu )前途,还是写诗比较符合国情,于是在校刊上出现很多让人昏厥的诗歌,其(qí )中有一首被大家传为美谈,诗的具体内容是(shì ):
我的朋友们都说,在新西兰你(nǐ )说你是中国人人家会对你的态度不好。不幸(xìng )的是,中国人对中国人的态度也不见得好到什么地方去。而我怀疑在那里中(zhōng )国人看不起(qǐ )的也是中国人,因为新西兰中国人太多了,没什么本事的,家里有点钱但又(yòu )没有很多钱的,想先出国混张文凭的,想找(zhǎo )个外国人嫁了的,大部分都送到(dào )新西兰去了。所以那里的中国人素质不见得(dé )高。从他们开的车的款式就可以看出来。
或者说当遭受种种暗算,我始终不(bú )曾想过要靠(kào )在老师或者上司的大腿上寻求温暖,只是需要一个漂亮如我想象的姑娘,一(yī )部车子的后座。这样的想法十分消极,因为据说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奋勇前(qián )进,然而问题关键是当此人不想前进的时候(hòu ),是否可以让他安静。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yī )天我在淮海(hǎi )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shì )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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