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tā )说着话,抬眸迎上他的视线,补充了三个字:很喜欢。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bēn )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zuò )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lí )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huái )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shùn )从地点头同意了。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zhī )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dào )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yǐ )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běn )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mǎi ),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tā )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景厘用力地摇着头,从小到大,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需要你再给我什么,我只想让你回来,让(ràng )你留在我身边
景厘握着他的(de )那只手控制不住地微微收紧(jǐn ),凝眸看着他,心脏控制不(bú )住地狂跳。
在见完他之后,霍祁然心情同样沉重,面对(duì )着失魂落魄的景厘时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shuō )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lǐ )住?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tóu ),靠在爸爸怀中,终于再不(bú )用假装坚强和克制,可是纵(zòng )情放声大哭出来。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bàn )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jiù )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即便(biàn )景彦庭这会儿脸上已经长期(qī )没什么表情,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神情还是很明显地顿(dùn )了顿,怎么会念了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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