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chuáng )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lái )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lǎo )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景厘也没有(yǒu )多赘述什么,点了点头,道:我能出(chū )国去念书,也是多亏了嫂子她的帮助(zhù ),在我回来之前,我们是一直住在一(yī )起的。
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景彦庭(tíng )却伸手拦住了她。
情!你养了她十七(qī )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bǐng )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kàn )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bú )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shàng )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yī )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huì )是因为你——
景厘这才又轻轻笑了笑(xiào ),那先吃饭吧,爸爸,吃过饭你休息(xī )一下,我们明天再去医院,好不好?
霍祁然走到景厘身边的时候,她正有些失神地盯着手机,以至(zhì )于连他走过来她都没有察觉到。
点了(le )点头,说:既然爸爸不愿意离开,那(nà )我搬过来陪爸爸住吧。我刚刚看见隔(gé )壁的房间好像开着门,我去问问老板(bǎn )娘有没有租出去,如果没有,那我就(jiù )住那间,也方便跟爸爸照应。
然而不多时,楼下就传来了景厘喊老板娘的声音。
景厘挂掉电话,想(xiǎng )着马上就要吃饭,即便她心里忐忑到(dào )极致,终于还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yān )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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