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景彦庭先开了口:你去哥(gē )大,是念的艺术吗?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道:他是不是霍家的大少爷,原本我是不在意的,可是现在,我无比感(gǎn )激,感激他霍家少爷的这重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他这重身份,我们的关系就不会被(bèi )媒体报道,我们不被(bèi )报道,爸爸就不会看到我,不会知道我回来,也不会给我打(dǎ )电话,是不是?
话已(yǐ )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道:我没办法再陪在(zài )小厘身边了很久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离她而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景厘很快握住(zhù )了他的手,又笑道:爸爸,你知不知道,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
你有!景厘说着(zhe )话,终于忍不住哭了(le )起来,从你把我生下(xià )来开始,你教我说话,教我走路,教我读书画画练琴写字,让我坐在你肩头骑大(dà )马,让我无忧无虑地长大你就是我爸爸啊,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爸爸
即(jí )便景彦庭这会儿脸上(shàng )已经长期没什么表情,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神情还是很明显地顿了顿,怎么会念(niàn )了语言?
也是,我都(dōu )激动得昏头了,这个时候,她肯定早就睡下了,不过马上就(jiù )要放暑假了,到时候(hòu )我就让她妈妈带她回国来,你就能见到你的亲孙女啦!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ā ),我这身体,不中用(yòng )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néng )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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