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如愿(yuàn )以偿离开上(shàng )海,却去了一个低等学府。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méi )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shì )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bìng )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bú )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nà )些能到处浪(làng )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rén ),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dì )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shuō )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zǐ )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pái )坊感触大得(dé )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我的朋友们都说,在新西兰你说你是中国人(rén )人家会对你的态度不好。不幸的是,中(zhōng )国人对中国人的态度也不见得好到什(shí )么地方去。而我怀疑在那里(lǐ )中国人看不起的也是中国人,因为新西兰中国人太多了,没什么本事的,家(jiā )里有点钱但又没有很多钱的(de ),想先出国(guó )混张文凭的,想找个外国人嫁了的,大部分都送到新西兰去了。所以那里的中国人素质不见得高。从他(tā )们开的车的款式就可以看出来。
等我(wǒ )到了学院以后开始等待老夏(xià ),半个小时过去他终于推车而来,见到我就骂:日本鬼子造的东西真他妈重(chóng )。
这天晚上我就订了一张去(qù )北京的机票(piào ),首都机场打了个车就到北京饭店,到了前台我发现这是一个五(wǔ )星级的宾馆,然后我问服务员:麻烦你(nǐ )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张一凡的人。
我不(bú )明白我为什么要抛弃这些人(rén ),可能是我不能容忍这些人的一些缺点,正如同他们不能容忍我的车一样。
而且这样的节目对人歧视有加,若是嘉(jiā )宾是金庸巩利这样的人,一定安排在一流的酒店,全程机票头等(děng )仓;倘若是农民之类,电视台恨不得这(zhè )些人能够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席地而睡(shuì ),火车票只能报坐的不报睡(shuì )的。吃饭的时候客饭里有块肉已经属于很慷慨的了,最为可恶的是此时他们(men )会上前说:我们都是吃客饭的,哪怕金(jīn )庸来了也只能提供这个。这是台里的规矩。
听了这些话我义愤填(tián )膺,半个礼拜以后便将此人抛弃。此人可能在那个时候终于发现虽然仍旧是(shì )三菱的跑车,但是总比街上(shàng )桑塔那出去有面子多了,于是死不肯分手,害我在北京躲了一个多月,提心(xīn )吊胆回去以后不幸发现此人早就已经有(yǒu )了新男朋友,不禁感到难过。
我说:搞不出来,我的驾照都还扣(kòu )在里面呢。
其中有一个最为让人气愤的老家伙,指着老枪和我说:你们写过(guò )多少剧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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