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来给景厘(lí )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佯装凑上前看她(tā )的手机,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
景厘(lí )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并没有特别多(duō )话,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
景厘(lí )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dào ):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wǒ )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tīng )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可是我记得,我(wǒ )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爸爸(bà )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suǒ )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wǒ )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她叫景晞,是个女孩儿,很可(kě )爱,很漂亮,今年已经七岁了。景厘说(shuō ),她现在和她妈妈在NewYork生活,我给她打个(gè )视频,你见见她好不好?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jīng )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jiàn )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xiē )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duàn )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那淮市呢?淮市(shì )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对吧?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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