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离开上海对(duì )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wǒ )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huái )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qí )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第一次去北(běi )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qián )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shā )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méi )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de )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rán )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yě )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kàn )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shàng )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hái )大。
其实只要不超过一个人的控制范围什(shí )么速度都没有关系。
这样再一直维持到我(wǒ )们接到第一个剧本为止。
在以后的(de )一段时间里我非常希望拥有一部跑车,可(kě )以让我在学院门口那条道路上飞驰到一百(bǎi )五十,万一出事撞到我们的系主任当然是(shì )再好不过的事情。
此时我也有了一个女朋(péng )友,是电视台一个谈话节目的编导,此人(rén )聪慧漂亮,每次节目有需要得出去借东西都能扛着最好的器具回来。她工作(zuò )相对比较轻松,自己没找到话题的时候整(zhěng )天和我厮混在一起。与此同时我托朋友买(mǎi )了一台走私海南牌照的跑车3000GT,因为是自动(dòng )挡,而且车非常之重,所以跟桑塔那跑的(de )时候谁都赢不了谁,于是马上又叫朋友定(dìng )了一台双涡轮增压的3000GT,原来的车二手卖掉了,然后打电话约女朋友说自己换(huàn )新车了要她过来看。
我们之所以能够听见(jiàn )对方说话是因为老夏把自己所有的钱都买(mǎi )了车,这意味着,他没钱买头盔了。
这样(yàng )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bú )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yuè ),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车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huǒ )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以超过一(yī )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比翼双飞,成为冤魂。
北京最颠簸的路当推二环。这(zhè )条路象征着新中国的一路发展,就两个字(zì )——坎坷。二环给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mò )斯科越野赛的一个分站。但是北京最近也出现了一些平的路,不过在那些平(píng )的路上常常会让人匪夷所思地冒出一个大(dà )坑,所以在北京看见法拉利,脑子里只能(néng )冒出三个字——颠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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