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tiān )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fā )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shàng )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qí )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那家伙打断说:里面就别改了,弄(nòng )坏了可完了,你们帮我改个(gè )外型吧。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shuō ),终于有人来看我了(le )。在探(tàn )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yī )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shuō )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shuō )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而这(zhè )样的环境最适合培养诗人。很多中文系的家伙发现写小说太长,没有前(qián )途,还是写诗比较符(fú )合国情(qíng ),于是在校刊上出现很多让人昏厥的诗歌,其中有一首被大家传(chuán )为美谈,诗的具体内容是:
我的朋友们都说,在新西兰你说你是中国人人家会对你的态度不(bú )好。不幸的是,中国人对中(zhōng )国人的态度也不见得好到什么地方去。而我怀疑在那里中国人看不起的(de )也是中国人,因为新(xīn )西兰中(zhōng )国人太多了,没什么本事的,家里有点钱但又没有很多钱的,想(xiǎng )先出国混张文凭的,想找个(gè )外国人嫁了的,大部分都送到新西兰去了。所以那里的中国人素(sù )质不见得高。从他们开的车(chē )的款式就可以看出来。
我上学的时候教师最厉害的一招是叫你的家长来(lái )一趟。我觉得这句话其实是(shì )很可笑的,首先连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居然要去教育成年人,而且我觉得学生有这样那样(yàng )的错误,学校和教师的责任应该大于家长和学生本人,有天大的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还(hái )要家长上班请假亲自来一趟,这就过分了。一些家长请假坐几个钟头的(de )车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人(rén )了,结果问下来是毛巾没挂好导致寝室扣分了。听到这样的事情(qíng ),如果我是家长的话,我肯(kěn )定先得把叫我来的那老师揍一顿,但是不行啊,第一,自己孩子还要混下去啊;第二,就算(suàn )豁出去了,办公室里也全是老师,人数上肯定吃亏。但是怒气一定要发(fā )泄,所以只能先把自己孩子(zǐ )揍一顿解解气了。这样的话,其实叫你来一趟的目的就达到了。
不像文学,只是一个非常自(zì )恋的人去满足一些有自恋倾向的人罢了。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qū )租了一个房间,开始(shǐ )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lǐ )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miàn )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wǒ )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zhè )三个小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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