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看见(jiàn )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喜他(tā )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běi )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fāng ),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jǐ )句吹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huó )得像对方一样,然后在买单的时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我送(sòng )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依依(yī )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yī )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kàn )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qí )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sān ),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yǐ )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zǒng )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wǒ )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néng )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gé )。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biǎo )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hái )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hòu )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jiā )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shuō )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后来我们没(méi )有资金支撑下去,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对改车的兴趣,觉得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大部分车到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zhuāng )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趣的,现(xiàn )在都已经满是灰尘。
这段时间每隔(gé )两天的半夜我都要去一个理发店洗(xǐ )头,之前我决定洗遍附近每一家店(diàn ),两个多月后我发现给我洗头的小(xiǎo )姐都非常小心翼翼安于本分,后来终于知道原来因为我每次换一家洗头店,所以圈内盛传我是市公安局派来监(jiān )督的。于是我改变战略,专门到一(yī )家店里洗头,而且专门只找同一个(gè )小姐,终于消除了影响。
中国人首(shǒu )先就没有彻底弄明白,学习和上学(xué ),教育和教材完全是两个概念。学(xué )习未必要在学校里学,而在学校里往往不是在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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