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以后我们终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gè )尾翼。与此同(tóng )时我们对钱的(de )欲望逐渐膨胀(zhàng ),一凡指着一(yī )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当文学激情用完的时候就是开始有东西发表的时候了。马上我就我隔壁邻居老张的事情写了一个纪实文学,投到一个刊物上,不仅发表了,还给了我一字一块钱(qián )的稿费。
磕螺(luó )蛳莫名其妙跳(tiào )楼以后我们迫(pò )不及待请来一(yī )凡和制片人见(jiàn )面,并说此人如何如何出色。制片一看见一凡,马上叫来导演,导演看过一凡的身段以后,觉得有希望把他塑造成一个国人皆知的影星。我们三人精心炮制出来的剧本通过以后马上进入实质性阶段,一凡被抹得油(yóu )头粉面,大家(jiā )都抱着玩玩顺(shùn )便赚一笔钱回(huí )去的态度对待(dài )此事。
我们上(shàng )车以后上了逸仙路高架,我故意急加速了几个,下车以后此人说:快是快了很多,可是人家以为你仍旧开原来那车啊,等于没换一样。这样显得你多寒酸啊。
上海就更加了。而我喜欢小超市。尤其是二十四小时的(de )便利店。其实(shí )我觉得要生活(huó )复杂起来是很(hěn )的,但极端的(de )生活其实应该(gāi )是下意识地在等待一样不可预料的东西的出现。因为人不得不以的姿态去迎接复杂的东西。 -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shuō )这是北京还没(méi )准给谁西部大(dà )开发掉了。我(wǒ )觉得当时住的(de )是中国作家协(xié )会的一个宾馆(guǎn ),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méi )有什么特殊的(de )意义,只是有(yǒu )一天我在淮海(hǎi )路上行走,突(tū )然发现,原来(lái )这个淮海路不(bú )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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