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停车以后枪骑兵里出来一个家伙(huǒ ),敬我们一支烟(yān ),问:哪的?
这首(shǒu )诗写好以后,整(zhěng )个学院不论爱好(hǎo )文学还是不爱好(hǎo )文学的全部大跌眼镜,半天才弄明白,原来那傻×是写儿歌的,第一首是他的儿歌处(chù )女作,因为没有经验,所以没写好,不太押韵,一直到现在这首,终于像个儿歌了。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xī )都没办法呆很长(zhǎng )一段时间。我发(fā )现我其实是一个(gè )不适宜在外面长(zhǎng )期旅行的人,因(yīn )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shǐ )的人,我想作为(wéi )一个男的,对于(yú )大部分的地方都(dōu )应该是看过就算(suàn )并且马上忘记的(de ),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néng )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电视剧搞到一半,制片突然觉得没意思(sī ),可能这个东西(xī )出来会赔本,于(yú )是叫来一帮专家(jiā )开了一个研讨会(huì ),会上专家扭捏(niē )作态自以为是废话连篇,大多都以为自己是这个领域里的权威,说起话来都一定是如何如何,并且搬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预见性,这样的人去公园门口算命应当会更有前途。还有一些老家伙骨子(zǐ )里还是抗战时的(de )东西,却要装出(chū )一副思想新锐的(de )模样,并且反复(fù )强调说时代已经(jīng )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仿佛我们都不知道这一点似的,这样的老家伙口口声声说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处理,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厅都改成敬老院。 -
当年从学校里出来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动机就是要出去(qù )走走,真的出来(lái )了以后发现可以(yǐ )出去走走的地方(fāng )实在太多了,不(bú )知道去什么地方好,只好在家里先看了一个月电视,其实里面有一个很尴尬的原因是因为以前我们被束缚在学校,认识的人也都是学生,我能约出来的人一般都在上课,而一个人又有点晚景凄凉的意思(sī ),所以不得不在(zài )周末进行活动。
之后马上有人提(tí )出要和老夏跑一(yī )场,然后掏出五(wǔ )百块钱放在头盔里。我们终于明白原来这个车队就是干这个的。
从我离开学校开始算起,已经有四年的时间,对于爱好体育的人来说,四年就是一个轮回。而中国男足不断传来的失败又失败再失败的消(xiāo )息,让人感觉四(sì )年又四年再四年(nián )也不断过去。这(zhè )样想好像也是刹(shā )那间的事情。其(qí )实做学生是很开心的事情,因为我不做学生以后,有很多学校里从没有学习过的事情要面对,哪怕第一次坐飞机也是一次很大的考验,至少学校没有说过手持学生证或者毕业证等于手持垃圾一样是不能(néng )登机的。
第一次(cì )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shū )的一些出版前的(de )事宜,此时觉得(dé )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lǐ )面看电视,看了(le )一个礼拜电视回(huí )去了,觉得上海(hǎi )什么都好,至少(shǎo )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xiàn )就算她出现在我(wǒ )面前我也未必能(néng )够认出,她可能(néng )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xiàng )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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