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老枪打电话过(guò )来问我最近生活,听了我的介绍(shào )以后他大叫道:你丫怎么过得像是张学良的老年生活。
我上海住的地方到我(wǒ )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道,这条国(guó )道常年大修,每次修路一般都要(yào )死掉几个人。但是这条路却从来(lái )不见平整过。这里不是批评修路的人,他们非常勤奋,每次看见他们总是忙得(dé )大汗淋漓。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忙(máng )什么而已。
我喜欢车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赛车这个东西快就是快,慢就是(shì )慢,不像所谓的文艺圈,说人的(de )欣赏水平不一样,所以不分好坏(huài )。其实文学这个东西好坏一看就(jiù )能知道,我认识的一些人遣词造句都还停留在未成年人阶段,愣说是一种风格(gé )也没有办法。
老夏马上用北京话(huà )说:你丫危急时刻说话还挺押韵。
此外还有李宗盛和齐秦的东西。一次我在(zài )地铁站里看见一个卖艺的家伙在(zài )唱《外面的世界》,不由激动地(dì )给了他十块钱,此时我的口袋里(lǐ )还剩下两块钱,到后来我看见那家伙面前的钞票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就超过了(le )我一个月的所得,马上上去拿回(huí )十块钱,叫了部车回去。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yǒu )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fā )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wǒ )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shàng )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不过最最让人觉得厉(lì )害的是,在那里很多中国人都是(shì )用英语交流的。你说你要练英文的话你和新西兰人去练啊,你两个中国人有(yǒu )什么东西不得不用英语来说的?
然(rán )而问题关键是,只要你横得下心(xīn ),当然可以和自己老婆在你中学(xué )老师面前上床,而如果这种情况提前十年,结果便是被开除出校,倘若自己没(méi )有看家本领,可能连老婆都没有(yǒu )。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rén )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cì )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yǐ )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chù ),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zǒu )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然后就去了(le )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yí )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tè )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yǒu )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tài )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rén ),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bú )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xiǎng )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shì )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le )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jiā )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nà )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chū )两三万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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