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如愿以偿离开上海,却去了一(yī )个低等学府。
在野(yě )山最后两天的时候我买好到北京的火车票,晚上去超市买东(dōng )西,回学院的时候发现一个穿黑衣服的长头发女孩子,长得非常之漂亮,然而(ér )我对此却没有任何行动,因为即使我今天将她弄到手,等我离开以(yǐ )后她还是会(huì )惨遭别人的毒手——也不能说是惨遭,因为可能(néng )此人还乐于此道。我觉得我可能在这里的接近一年时间里一直在等她的出现,她是个隐藏人物,需要经历一定的波折以后才会出现。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méi )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yuán )来这个淮海(hǎi )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hǎi )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我说:这车是我朋友的(de ),现在是我的,我扔的时候心情有些问题,现在都让你骑两天了,可以还我了(le )。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fā )现我其实是(shì )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xǐ )欢安定下来,并且(qiě )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xǐ )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yě )崇拜那些不(bú )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yú )大部分的地(dì )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yí )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dé )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wàn )个字。
我没(méi )理会,把车发了起来,结果校警一步上前,把钥匙拧了下来,说:钥匙在门卫(wèi )间,你出去的时候拿吧。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家(jiā )说看的人多的不是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xiě )的东西再也(yě )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yuán )觉得《三重(chóng )门》是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zì )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物(wù )对话,要对话起来也不超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hěn )没有意思。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yàng )的念头,因(yīn )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chē )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le )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zài )这纸上签个(gè )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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