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之后,平复下来(lái ),景厘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jiǎn )完的指甲。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duì )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de )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bú )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bà )说的有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de )那两个电话我知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dǎ )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jīn )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他向来是个不喜奢靡浪费的性子,打包的就是一(yī )些家常饭菜,量也是按着三个(gè )人来准备的。
霍祁然听了,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nǎo ),同样低声道:或许从前,他是真的看不到希望,可是从今天起,你就是他的(de )希望。
偏在这时,景厘推门而入,开心地朝着屋(wū )子里的两个人举起了自己手中(zhōng )的袋子,啤酒买二送一,我很会买吧!
一般医院(yuàn )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可(kě )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ér )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tā )都仔仔细细地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de )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běn )就看不清——
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可(kě )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黑得有些吓人(rén )。
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终于低低开口道(dào ):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
哪怕霍祁然牢牢(láo )护着她,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掉(diào )下了眼泪。
霍祁然听了,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dào ):这个‘万一’,在我这里不(bú )成立。我没有设想过这种‘万一’,因为在我看(kàn )来,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mó )样的家庭,不会有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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