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摩托车我始终有不安全的(de )感(gǎn )觉,可能是因为在小学的时候学校曾经组织过一次交通安全讲座(zuò ),当时展示了很多照片,具体内容不外乎各种各样的死法。在这些照片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一张一个骑摩(mó )托(tuō )车的人被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脑浆横流皮肉满地的照片,那时候铁(tiě )牛笑着说真是一部绞肉机。然后我们认(rèn )为(wéi ),以后我们宁愿去开绞肉机也不愿意做肉。
而那些学文科的,比(bǐ )如(rú )什么摄影、导演、古文、文学批评等等(尤其是文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拿出博士甚至还加一个后的文凭的(de )时(shí )候,并告诉人们在学校里已经学了二十年的时候,其愚昧的程度不(bú )亚于一个人自豪地宣称自己在驾校里已(yǐ )经(jīng )开了二十年的车。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shǐ )新(xīn )的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fù )苏(sū )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rén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jǐ )醒(xǐng )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tóu )是(shì )否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尤其是从国外回来的中国学生,听他们说话时,我作为一个中国(guó )人(rén ),还是连杀了同胞的心都有。所以只能说:你不是有钱吗?有钱干嘛(ma )不去英国?也不是一样去新西兰这样的穷(qióng )国(guó )家?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fā )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lǐ ),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chóng )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xiē )不(bú )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yú )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jiā )不(bú )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还(hái )有(yǒu )一个家伙近视,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钢筋削掉脑(nǎo )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终向前冲去。据说当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那人厉害,没头了都开(kāi )这(zhè )么快。
这些事情终于引起学校注意,经过一个礼拜的调查,将正卧床不起的老夏开除。
这可能是寻求一种(zhǒng )安(ān )慰,或者说在疲惫的时候有两条大腿可以让你依靠,并且靠在上面(miàn )沉沉睡去,并且述说张学良一样的生活,并且此人可能此刻认真听你说话,并且相信。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wǒ )并(bìng )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yú )大(dà )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xīn )理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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