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chuáng )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xià )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shēng )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xiǎo )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shuō )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道:他是不是霍家的大少爷,原本我是不在意的,可是现在(zài ),我无比感激,感激他霍家少爷(yé )的这重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他这重(chóng )身份,我们的关系就不会被媒体(tǐ )报道,我们不被报道,爸爸就不(bú )会看到我,不会知道我回来,也(yě )不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走进卫生间去给景彦庭准备一切。
霍祁然却只是低声道,这个时候,我怎(zěn )么都是要陪着你的,说什么都不(bú )走。
对我而言,景厘开心最重要(yào )。霍祁然说,虽然她几乎不提过(guò )去的事,但是我知道,她不提不(bú )是因为不在意,恰恰相反,是因(yīn )为很在意。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一垂眸,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
他呢喃了两声,才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霍祁然道:我看得(dé )出来你是个好孩子,关于你的爸(bà )爸妈妈,我也听过不少我把小厘(lí )托付给你,托付给你们家,我应(yīng )该是可以放心了
景厘听了,眸光(guāng )微微一滞,顿了顿之后,却仍旧(jiù )是笑了起来,没关系,爸爸你想回工地去住也可以。我可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子,实在不行,租一辆房车也可以。有水有(yǒu )电,有吃有喝,还可以陪着爸爸(bà ),照顾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xià )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yán ),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de )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yī )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这一系列的检查做(zuò )下来,再拿到报告,已经是下午(wǔ )两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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