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shí )老夏和我的面容是很可怕的,脸被冷风吹得十分粗糙,大家头发翘了至少有一分(fèn )米,最关键的是我们两人还热泪盈眶。
但是发动不(bú )起来是次要的问题,主要的是很多人知道老夏有了(le )一部跑车,然后早上去吃饭的时候看见老夏在死命(mìng )蹬车,打招呼说:老夏,发车啊?
忘不了一起跨入车(chē )厢的那一刻,那种舒适的感觉(jiào )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浮床上一样。然后,大家一言不发,启动车子,直奔远方,夜幕中的高(gāo )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那种自由的感觉仿(fǎng )佛使我又重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méi )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
北(běi )京最颠簸的路当推二环。这条(tiáo )路象征着新中国的一路发展,就两个字——坎坷。二环给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科越野赛的一个分(fèn )站。但是北京最近也出现了一些平的路,不过在那(nà )些平的路上常常会让人匪夷所思地冒出一个大坑,所以在北京看见法拉利,脑子里只能冒出三个字——颠死他。
当时我对这样的泡(pào )妞方式不屑一顾,觉得这些都是八十年代的东西,一切都要标新立异,不能在你做出一个举动以后让(ràng )对方猜到你的下一个动作。
还有一类是最近参加湖(hú )南卫视一个叫《新青年》谈话节目的事后出现的。当时这个节目的导演打电话给我说她被一个嘉宾放(fàng )鸽子了,要我救场。我在确定(dìng )了是一个专访,没有观众没有嘉宾没有其他之类的(de )人物以后欣然决定帮忙,不料也被放了鸽子。现场(chǎng )不仅嘉宾甚众,而且后来还出现了一个研究什么文(wén )史哲的老,开口闭口意识形态,并且满口国外学者(zhě )名字,废话巨多,并且一旦纠住对方有什么表达上(shàng )的不妥就不放,还一副洋洋得(dé )意的模样,并声称自己的精神世界就是某某人的哲(zhé )学思想撑起来的。你说一(yī )个人的独立的精神,如果(guǒ )是就靠几本书撑着,那是多大一个废物啊,我觉得(dé )如果说是靠某个姑娘撑起来的都显得比几本书撑起(qǐ )来的更有出息一点。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qū )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jīng )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zì )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sān )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ér )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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