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diǎn )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车真是感触不已(yǐ ),真有点少女怀春的样子,看窗外(wài )景物慢慢移动,然后只身去往一个(gè )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dì )方都不知道。以后陆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chē )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zuì )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站小站(zhàn )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要停一停,虽然(rán )坐火车有很多所谓的情趣,但是我(wǒ )想所有声称自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de )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rú )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bì )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méi )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个奔驰(chí )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我泪眼蒙回头一看,不是想象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ér )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jiē )近,马上回头汇报说:老夏,甭怕(pà ),一个桑塔那。
当时我对这样的泡妞方式不屑一顾,觉(jiào )得这些都是八十年代的东西,一切(qiē )都要标新立异,不能在你做出一个(gè )举动以后让对方猜到你的下一个动作。
对于摩托车我始终有不安全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在(zài )小学的时候学校曾经组织过一次交(jiāo )通安全讲座,当时展示了很多照片(piàn ),具体内容不外乎各种各样的死法。在这些照片里最让(ràng )人难以忘怀的是一张一个骑摩托车(chē )的人被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脑浆横(héng )流皮肉满地的照片,那时候铁牛笑着说真是一部绞肉机。然后我们认为,以后我们宁愿去(qù )开绞肉机也不愿意做肉。
对于这样(yàng )虚伪的回答,我只能建议把这些喜(xǐ )欢好空气的人送到江西的农村去。
最后我还是如愿以偿(cháng )离开上海,却去了一个低等学府。
或者说当遭受种种暗算,我始终不(bú )曾想过要靠在老师或者上司的大腿上寻求温暖,只是需要一个漂亮如我想象的姑娘,一部(bù )车子的后座。这样的想法十分消极(jí ),因为据说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奋(fèn )勇前进,然而问题关键是当此人不想前进的时候,是否(fǒu )可以让他安静。
老夏走后没有消息(xī ),后来出了很多起全国走私大案,当电视转播的时候我以为可以再次看见老夏,结果发现并没有此人。
结果是老夏接过阿超(chāo )给的SHOEI的头盔,和那家伙飙车,而胜(shèng )利的过程是,那家伙起步想玩个翘(qiào )头,好让老夏大开眼界,结果没有热胎,侧滑出去被车(chē )压到腿,送医院急救,躺了一个多(duō )月。老夏因为怕熄火,所以慢慢起(qǐ )步,却得到五百块钱。当天当场的一共三个车队,阿超那个叫急速车队,还有一个叫超速(sù )车队,另一个叫极速车队。而这个(gè )地方一共有六个车队,还有三个分(fèn )别是神速车队,速男车队,超极速车队。事实真相是,这帮都是没文化的流氓,这点从他(tā )们取的车队的名字可以看出。这帮(bāng )流氓本来忙着打架跳舞,后来不知怎么喜欢上飙车,于是帮派变成车队,买车飙车,赢钱(qián )改车,改车再飙车,直到一天遇见(jiàn )绞肉机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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