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看(kàn )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mǎ )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dào )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jiā )吃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然(rán )后在买单(dān )的时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依(yī )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yě )没有见过面。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fā )姑娘,后(hòu )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yī )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bān )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bǎ )握大些,不幸发现,去(qù )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到了上海以后我们(men )终于体会(huì )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yī )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wěi )翼。与此同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chē )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黄昏时候我洗好澡,从寝室走到教室,然后周围陌生的同学个个(gè )一脸虚伪(wěi )向你问三问四,并且大家装作很礼尚往来品德高尚的样子,此时向他们借钱,保(bǎo )证掏得比(bǐ )路上碰上抢钱(qián )的还快。
黄昏时候我洗好澡,从寝室走到教室,然后周围陌生的同(tóng )学个个一脸虚伪向你问(wèn )三问四,并且大家装作很礼尚往来品德高尚的样子,此时向他们借钱,保证掏得(dé )比路上碰(pèng )上抢钱的还快。
而我为什么认为这些人是衣冠禽兽,是因为他们脱下衣冠后马上(shàng )露出禽兽(shòu )面目。
中国几(jǐ )千年来一直故意将教师的地位拔高,终于拔到今天这个完全不正确(què )的位置。并且称做阳光(guāng )下最光辉的职业。其实说穿了,教师只是一种职业,是养家口的一个途径,和出(chū )租车司机(jī ),清洁工没有本质的区别。如果全天下的教师一个月就拿两百块钱,那倒是可以(yǐ )考虑叫阳(yáng )光下最光辉的(de )职业。关键是,教师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循环性工作,只要教材不改(gǎi ),永远就是两三年一个(gè )轮回,说来说去一样的东西,连活跃气氛用的三流笑话都一样。这点你只要留级(jí )一次,恰(qià )好又碰到一样的老师就知道了。甚至连试卷都可以通用,只要前几届考过的小子(zǐ )嘴紧,数(shù )理化英历地的试卷是能用一辈子的,还有寒暑假,而且除了打钩以外没有什么体(tǐ )力活了,况且每节课都(dōu )得站着完全不能成为工作辛苦的理由,就像出租车司机一定不觉得坐着是一种幸(xìng )福一样。教师有愧于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的原因关键在于他们除了去食堂打饭外很少暴露(lù )于阳光下(xià )。
他说:这电话一般我会回电,难得打开的,今天正好开机。你最近忙什么呢?
我(wǒ )泪眼蒙回头一看,不是(shì )想象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头汇(huì )报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那。
而我为什么认为这些人是衣冠禽兽,是因为他(tā )们脱下衣(yī )冠后马上露出禽兽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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