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在那看得两眼发(fā )直,到另外一个展厅看见一部三菱日蚀跑车后,一样叫来人说:这车我进(jìn )去看看。
不过最最让人觉得厉害的是,在那里很多中国人都是(shì )用英语交流(liú )的。你说你要练英文的话你和新西兰人去练啊,你两个中国人(rén )有什么东西(xī )不得不用英语来说的?
中国的教育是比较失败的教育。而且我不(bú )觉得这样的失败可以归结在人口太多的原因上,这就完全是推卸,不知道(dào )俄罗斯的经济衰退是不是人口太少的责任,或者美国的9·11事件(jiàn )的发生是否(fǒu )归罪于美国人口不多不少。中国这样的教育,别说一对夫妻只(zhī )能生一个了(le ),哪怕一个区只能生一个,我想依然是失败的。
我有一次做什(shí )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tòng )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ā )。过高的文(wén )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shuí )告诉他们我(wǒ )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dé )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wǒ )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后来我将(jiāng )我出的许多(duō )文字作点修改以后出版,销量出奇的好,此时一凡已经是国内(nèi )知名的星,要见他还得打电话给他经济人,通常的答案是一凡正在忙,过(guò )会儿他会转告。后来我打过多次,结果全是这样,终于明白原来一凡的经(jīng )济人的作用就是在一凡的电话里喊: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忙,请(qǐng )稍后再拨。
然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然后(hòu )我做出了一(yī )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yǐ )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kè )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chē ),在火车上(shàng )补了票,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dòng )一下,顺便(biàn )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piào )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chē )站,我下车(chē )马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zuò )了五回,最(zuì )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了一个便宜的(de )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峰三次,傍晚到浙大踢球(qiú ),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wéi )止。
我们上(shàng )车以后上了逸仙路高架,我故意急加速了几个,下车以后此人(rén )说:快是快(kuài )了很多,可是人家以为你仍旧开原来那车啊,等于没换一样。这样显得你(nǐ )多寒酸啊。
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并且和朋友开了一个改车的(de )铺子。大家觉得还是车好,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比如车子不会将你一脚(jiǎo )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不会在你有急事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bàn )个钟头给自(zì )己发动机盖上抹口红;不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对你说我正好这(zhè )几天来那个(gè )不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普车擦身(shēn )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还熄不了火;不会在你激烈操控的时候产生诸如(rú )侧滑等问题;不会要求你三天两头给她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不会要求你(nǐ )一定要加黄喜力的机油否则会不够润滑;不会在你不小心拉缸(gāng )的时候你几(jǐ )个巴掌。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然后五千公里保养一下(xià )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钟头,换个机油滤清器,汽油滤清器,空气滤清(qīng )器,两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三万公里换避震刹车油,四万公(gōng )里换刹车片(piàn ),检查刹车碟,六万公里换刹车碟刹车鼓,八万公里换轮胎,十万公里二(èr )手卖掉。
那老家伙估计已经阳痿数年,一听此话,顿时摇头大(dà )叫朽木不可雕也然后要退场。退场的时候此人故意动作缓慢,以为下面所(suǒ )有的人都会竭力挽留,然后斥责老枪,不料制片上来扶住他说(shuō ):您慢走。
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个靠窗(chuāng )的桌子上大(dà )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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