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一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那种舒适的感觉就像炎(yán )热时香甜地(dì )躺在海面的浮床上一样。然后,大家一言不发,启动车子,直奔远(yuǎn )方,夜幕中(zhōng )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那种自由的(de )感觉仿佛使我又重(chóng )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hěn )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
后来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在上海,一个(gè )朋友打电话(huà )说在街上开得也不快,但是有一个小赛欧和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shī )控撞了护栏。朋友当时语气颤抖,尤其是他说到那个赛欧从(cóng )那么宽的四环路上(shàng )的左边护栏弹到右边然后又弹回来又弹到右边总之感觉不像(xiàng )是个车而是个球的时候,激动得发誓以后在街上再也不超过一百二(èr )十。
不过最(zuì )最让人觉得厉害的是,在那里很多中国人都是用英语交流的。你说(shuō )你要练英文的话你和新西兰人去练啊,你两个中国人有什么(me )东西不得不用英语(yǔ )来说的?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yì )术家,而我(wǒ )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zài )北京一直考虑要一(yī )个越野车。
事情的过程是老夏马上精神亢奋,降(jiàng )一个挡后油(yóu )门把手差点给拧下来。一路上我们的速度达到一百五十,此时老夏(xià )肯定被泪水(shuǐ )模糊了双眼,眼前什么都没有,连路都没了,此时如果冲进商店肯(kěn )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在这样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段时间(jiān )以后,我们终于追到了那部白车的屁股后面,此时我们才看清楚车(chē )屁股上的EVOLUTION字(zì )样,这意味着,我们追到的是一部三菱的枪骑兵,世界拉力赛冠军(jun1 )车。
然后是(shì )老枪,此人在有钱以后回到原来的地方,等候那个初二的女孩子,并且想以星探的名义将她骗入囊中,不幸的是老枪等了一个(gè )礼拜那女孩始终没有出现,最后才终于想明白原来以前是初二,现(xiàn )在已经初三(sān )毕业了。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rén ),结果是大(dà )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xià )车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比翼双飞,成为冤魂。
后来(lái )这个剧依然(rán )继续下去,大家拍电视像拍皮球似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就完成了二(èr )十集,然后(hòu )大家放大假,各自分到十万块钱回上海。
以后每年我都有这样的感(gǎn )觉,而且时间大大向前推进,基本上每年猫叫春之时就是我(wǒ )伤感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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