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春天,时(shí )常有沙尘暴来袭,一般是先天气阴沉,然后开始起风,此时总有一些小资群(qún )体仰天说:终(zhōng )于要下雨了。感叹完毕才发现一嘴巴沙子。我时常在这个时刻听见人说再也(yě )不要呆在这个(gè )地方了,而等到夏天南方大水漫天的时候又都表示还是这里好,因为沙尘暴死不了人。
听(tīng )了这些话我义(yì )愤填膺,半个礼拜以后便将此人抛弃。此人可能在那个时候终于发现虽然仍(réng )旧是三菱的跑(pǎo )车,但是总比街上桑塔那出去有面子多了,于是死不肯分手,害我在北京躲(duǒ )了一个多月,提心吊胆回去以后不幸发现此人早就已经有了新男朋友,不禁感到难过。
我有一次做什么(me )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néng )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gāo )的人往往思维(wéi )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zài )外面学习得挺(tǐng )好的,每天不(bú )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wǎng )往学历越高越(yuè )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但是发动不起来是次要的问题,主要的是很多人知道老(lǎo )夏有了一部跑(pǎo )车,然后早上去吃饭的时候看见老夏在死命蹬车,打招呼说:老夏,发车啊(ā )?
而那些学文科(kē )的,比如什么(me )摄影、导演、古文、文学批评等等(尤其是文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拿出博士(shì )甚至还加一个(gè )后的文凭的时候,并告诉人们在学校里已经学了二十年的时候,其愚昧的程(chéng )度不亚于一个(gè )人自豪地宣称自己在驾校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
我说:没事,你说个地方(fāng ),我后天回去(qù ),到上海找你。
我上学的时候教师最厉害的一招是叫你的家长来一趟。我觉得这句话其实(shí )是很可笑的,首先连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居然要去教育成年人,而且我觉得学生有这样(yàng )那样的错误,学校和教师的责任应该大于家长和学生本人,有天大的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yǐ )了,还要家长(zhǎng )上班请假亲自来一趟,这就过分了。一些家长请假坐几个钟头的车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le )人了,结果问(wèn )下来是毛巾没挂好导致寝室扣分了。听到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是家长的话,我肯定先得把(bǎ )叫我来的那老师揍一顿,但是不行啊,第一,自己孩子还要混下去啊;第二(èr ),就算豁出去(qù )了,办公室里也全是老师,人数上肯定吃亏。但是怒气一定要发泄,所以只能先把自己孩(hái )子揍一顿解解(jiě )气了。这样的话,其实叫你来一趟的目的就达到了。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qián )在郊区租了一(yī )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jǐ )憋在家里拼命(mìng )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suǒ )有的文学激情(qíng )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于是我们给他做了一个大包围,换了个大尾翼,车主看过以后(hòu )十分满意,付好钱就开出去了,看着车子缓缓开远,我朋友感叹道:改得真(zhēn )他妈像个棺材(cái )。
第一是善于打边路。而且是太善于了,往往中间一个对方的人没有,我们也要往边上挤(jǐ ),恨不能十一(yī )个人全在边线上站成一队。而且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了,球常常就是压(yā )在边线上滚,裁判和边裁看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球就是不出界,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de )拼脚和拉扯以(yǐ )后,把那个在边路纠缠我们的家伙过掉,前面一片宽广,然后那哥儿们闷头一带,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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