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shǐ )正儿八(bā )经从事(shì )文学创(chuàng )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jié )果没有(yǒu )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当年冬天即将春天的时候,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乎可以接受,于是蛰居了一个(gè )冬天的(de )人群纷(fēn )纷开始出动,内容不外乎是骑车出游然后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被窝睡觉。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着寒风去爬山,然后(hòu )可以乘(chéng )机揩油(yóu )。尤其是那些和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人生之类东西然后又没有肌肤之亲的家伙,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起床,然后拖(tuō )着姑娘(niáng )去爬山(shān ),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此时那帮男的色相大露,假装温柔地问道:你冷不冷?
结果是老夏接过阿超给的(de )SHOEI的头盔(kuī ),和那(nà )家伙飙车,而胜利的过程是,那家伙起步想玩个翘头,好让老夏大开眼界,结果没有热胎,侧滑出去被车压到腿,送医院急救,躺(tǎng )了一个(gè )多月。老夏因为怕熄火,所以慢慢起步,却得到五百块钱。当天当场的一共三个车队,阿超那个叫急速车队,还有一个叫超速车队(duì ),另一(yī )个叫极(jí )速车队。而这个地方一共有六个车队,还有三个分别是神速车队,速男车队,超极速车队。事实真相是,这帮都是没文化的流氓,这点从(cóng )他们取(qǔ )的车队的名字可以看出。这帮流氓本来忙着打架跳舞,后来不知怎么喜欢上飙车,于是帮派变成车队,买车飙车,赢钱改车(chē ),改车(chē )再飙车(chē ),直到一天遇见绞肉机为止。 -
次日,我的学生生涯结束,这意味着,我坐火车再也不能打折了。
到了北京以后我打算就地找工作,但这个(gè )想法很(hěn )快又就地放弃。
这天老夏将车拉到一百二十迈,这个速度下大家都是眼泪横飞,不明真相的人肯定以为这两个傻×开车都能(néng )开得感(gǎn )动得哭(kū )出来。正当我们以为我们是这条马路上飞得最快的人的时候,听见远方传来涡轮增压引擎的吼叫声,老夏稍微减慢速度说:回头看(kàn )看是个(gè )什么东(dōng )西?
接着此人说:我从没见到过不戴头盔都能开这么猛的人,有胆识,技术也不错,这样吧,你有没有参加什么车队?
那个时候(hòu )我们都(dōu )希望可(kě )以天降奇雨,可惜发现每年军训都是阳光灿烂,可能是负责此事的人和气象台有很深来往,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连续十天出太阳,而(ér )且一天(tiān )比一天(tiān )高温。
半个小时以后我觉得这车如果论废铁的价钱卖也能够我一个月伙食费,于是万般后悔地想去捡回来,等我到了后发现(xiàn )车已经(jīng )不见踪(zōng )影。三天以后还真有个家伙骑着这车到处乱窜,我冒死拦下那车以后说:你把车给我。
我之所以开始喜欢北京是因为北京很少下雨(yǔ ),但是(shì )北京的(de )风太大,昨天回到住的地方,从车里下来,居然发现风大得让我无法逼近住所,我抱着买的一袋苹果顶风大笑,结果吃了一(yī )口沙子(zǐ ),然后(hòu )步步艰(jiān )难,几乎要匍匐前进,我觉得随时都能有一阵大风将我吹到小区马路对面的面馆。我不禁大骂粗口,为自己鼓劲,终于战胜(shèng )大自然(rán ),安然(rán )回到没有风的地方。结果今天起来太阳很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有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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