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真的粗糙,指(zhǐ )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jiǎn )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痛(tòng )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jiǎn )完的指甲。
景厘也没有多赘述什么,点了(le )点头,道:我能出国去念(niàn )书,也是多亏了嫂子她的帮助,在我回来(lái )之前,我们是一直住在一起的。
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tā )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pà )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nà )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yàng )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shàng )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虽(suī )然给景彦庭看病的这位医生已经算是业内有名的专家,霍祁然还是(shì )又帮忙安排了桐城另外几位知名专家,带(dài )着景彦庭的检查报告,陪(péi )着景厘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跑。
两个人都(dōu )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无论是关于过去(qù )还是现在,因为无论怎么(me )提及,都是一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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