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diàn )视剧搞到一半,制片突(tū )然觉(jiào )得没意思,可能这个东西出(chū )来会赔本,于是叫来一帮专(zhuān )家开了一个研讨会,会上专(zhuān )家扭捏作态自以为是废话连篇,大多都以为自己是这个领域里的权威,说起话来都一定是如何如何,并且搬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预见性,这样的人去公园门口算(suàn )命应(yīng )当会更有前途。还有一(yī )些老(lǎo )家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的东(dōng )西,却要装出一副思想新锐(ruì )的模样,并且反复强调说时(shí )代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仿佛我们都不知道这一点似的,这样的老家伙口口声声说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处理,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厅都改成敬老院。 -
我上海住的(de )地方(fāng )到我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道(dào ),这条国道常年大修,每次(cì )修路一般都要死掉几个人。但是这条路却从来不见平整(zhěng )过。这里不是批评修路的人,他们非常勤奋,每次看见他们总是忙得大汗淋漓。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而已。
老枪此时说出了我与他交往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我(wǒ )们是(shì )连经验都没有,可你怕连精(jīng )液都没有了,还算是男人,那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de )吧。
我刚刚来北京的时候,跟朋友们在街上开车飞快,我的一个开黄色改装车的朋友,是让我们这样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一直能从我看来不可能过去或者过去会让后面的车骂的空档里穿过去,他(tā )在街(jiē )上飞车很多年从来没有追过(guò )别人的尾倒是被别人追过几(jǐ )次尾。另外有一辆宝马的Z3,为了不跟丢黄车只能不顾撞(zhuàng )坏保险杠要等三个月才能有货的风险,在街上拼命狂开,而且此人天生喜欢竞速,并不分对手等级,是辆面的或者夏利也要全身心投入。另外有一个本田的CRX,避震调得(dé )很矮(ǎi ),恨不能连个不到五度的坡(pō )都上不去,并且经常以托底(dǐ )为荣,最近又加入一个改装(zhuāng )很夸张的黄色捷达,此公财(cái )力不薄,但老婆怕他出去香车美人地风流所以不让他换车,所以天天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车开报废了,加上最近在广东私自装了一个尾翼,貌似莲花,造型婀娜(nà ),所(suǒ )以受到大家的嘲笑,不得不(bú )把心爱的莲花尾翼拆除,所(suǒ )以心中估计藏有一口恶气,加上他的报废心理,所以在(zài )街上也是不顾后果,恨不能在路当中的隔离带上开。面对战斗力这样充足的朋友们,我是最辛苦的,因为我不认识北京的路,所以不得不在后面狂追怕迷路。
最后我还(hái )是如(rú )愿以偿离开上海,却去了一(yī )个低等学府。
对于摩托车我(wǒ )始终有不安全的感觉,可能(néng )是因为在小学的时候学校曾经组织过一次交通安全讲座,当时展示了很多照片,具体内容不外乎各种各样的死法。在这些照片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一张一个骑摩托车(chē )的人被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jiā )脑浆(jiāng )横流皮肉满地的照片,那时(shí )候铁牛笑着说真是一部绞肉(ròu )机。然后我们认为,以后我(wǒ )们宁愿去开绞肉机也不愿意做肉。
那人一拍机盖说:好,哥们,那就帮我改个法拉利吧。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xiǎng )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jiù )把自(zì )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yī )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xiǎo )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站在这里,孤单地,像黑夜一缕微光,不在乎谁看到我发亮
这样再一直维持到我们接到第一个剧本为止(zh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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